2007年6月27日 星期三

别认真,故事而已(后)

前情提要:话说当晚有一个阔达大度花木兰再世的超级靓女投身竞赛时是那么拼命那么落力,却原来……
~叁回、日落夕阳,夜夜笙歌
高潮中的高潮终于来也!那个模仿宪哥主持风格的拉网男孩说了一堆很好笑的废话后,紧接着,就轮到咱们的雷车姐出场了。哟~看她换上一副黑玫瑰舞林劲装,穿在她身上显得性感迷人但却又不失高雅端庄,不愧是身经百战又屡屡得奖的舞林高手。虽然现场气氛已经被炒得非常热了,有她为我们的聚会助兴,更是锦上添花欢愉无限,盛哉!看着她在场上翩翩起舞,扭臀甩腰,婀娜娉婷,着着有力,姿态之美实是难以言喻!将场上的每对眼珠 都吸引得如痴如醉,她往左我们(的眼睛)不舍往右;她往前我们(的眼睛)不会往后,眼睛眨都不眨的!
终于,上了年纪的雷车姐还是敌不过岁月的摧残,她终于按耐不住体力的不支而鸣金收兵了。顿时,场上鸦雀无声,每个人仿佛都在回味着方才那一段绝美舞姿,致使此时无声胜有声。谁知夜半无人私语时,却杀出个拉网男孩的双节棍表演,才知道原来他是被人摆上台的,呜呼~但是,正因为这出其不意,他的表演却博得观众大笑,笑得眼泪狂飙,真是岂有此理>.<回想起他那晚的表演,还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还好那双节棍在他的卖命挥洒下,没搞出任何人命,不然当真会如阿恺所言的,翌日报上的头条新闻是“一群大马中文博客集体丧命,死因不明”>.<
欢乐时光过得特别快,又是时候讲拜拜~当阿恺宣布聚会结束后,慢慢的,人群疏散,留在现场的,只剩不到一半。在贰回尾声时不是有提到shuben吗?还好她有留下,否则,对她的印象,始终会停留在她那忘形忘我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雌形象。是的,jeff没说错,shuben你的确是堪当八字辈靓女,我想,就算你在别人面前说你21岁,也必不会让人生疑。另外,看不出原来你也是个问题女孩,东南西北地问(阿恺)个不停。然,那些问题却都是值得让人深思的。在旁的我,听了亦获益弗浅。

~肆回、弦月高挂,夜风渐凉
人越散越多,留在场上的就越来越少。当然,人少少,好办事。胡狼就摆起摊来,为众人算几下命。可惜我还是无缘一算,唯有等至下次啦胡兄~
你们在一旁算命,我们却也没闲着。钪凯还真的是慷慨(还是说是凯夫人准备的?),为我们准备了chivas。开瓶后,七八字辈的就齐集一桌,边谈边喝。当然,酒量还很浅的我,浅尝即止就得了,不然哦,失态就不好>.< 至于jerry则忙着为茉莉这明日之星录音,录了又录,最后还是不成功,哇哈哈~而幽子这没有舞感的老马却兀自挑战跳舞机,一个人扭头摆尾的,jeff这死仔包就在幽子旁跳几下歇几下。
与他们聊着聊着,懵懂电线杆超短的我,听到了一个惊人秘密!或许在博客群内已经不是什么大秘密,就是哦~钪凯的结婚对象竟然是靖岚!!!(凯兄岚姐,是真的吗?别再诓我这黄毛小子了哦,我很可怜的=()也罢啦,祝愿你们婚姻顺利啦,然后再生几个小博客,成为你们的后浪,光大大马中文博客门楣=)只是哦,我在想,日后你们一起生活时,吵架的时候会不会通过部落格互骂呢?例如,靖岚不爽钪凯时就在钪凯的部落留几下充满火药味的言,然后钪凯就通过部落哄回靖岚,哇噻~想到就还蛮好玩的:p
子夜已过,外头的阒然无声使椰子屋内的低声细语显得喧嚣热情。然,再美的涟漪,却也总要消逝。别以为我们的节目就如此完结哦。下了楼,出了门,径往下个目的地去——咖啡档,哈!所幸我没嚷嚷要回,而是与他们走完最后一程 (大吉利事>.<)。这一次的深夜之谈,与小丑(明明帅得要命,还自称小丑叻>.<)交际最多。才发现,原来他竟也是拉曼大学的,跟我同个地区,念新闻系的。其中有提到咱拉大上个学期所发生的报馆投诉事件,原来他就是整个事件的关键人物。
四更已到,吃饱喝足,各自散也。回家路上,幽子的车内散播着六、七、八、九十年代的歌儿,什么“爱拼才会赢”、“阿妹阿妹几时扮嫁妆”、“梅花三弄”、“金包银”等等等,确是不亦乐乎^^

后记:
如果镜子是无心的相机,所以健忘,那么相机就是多情的镜子,所以留影。这世界,对镜子只是过眼云烟,但是对相机却是过目不忘。(引自余光中《谁能让世界停止三秒》)
但愿,我们都是多情的相机,见证了这一届聚会的成功举办后,记着这难得的光阴,将它收在自己最深的心里,闲时就拿出来缅怀。毕竟,人生海海,忙忙碌碌,大多数人的遭遇,大半是片刻的欢乐换来终身的不安,能聚在一起就是缘, 何不把这片刻的欢乐转变成终身的欣悦呢?Jerry、钪凯、阿恺,感恩你们当初有这么棒的概念。并相信下一届在新鸟的带领下,博聚会办得更好更成功,但愿届时会有更多大马中文博客参与下一届聚会,再制造不朽的盛事!

*超级链接

2007年6月24日 星期日

别认真,故事而已(前)

~楔子
话说某一天,某个国家的某个部长为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只得双手讽人却不会开口刺人并成日在世界另一角舞文弄墨的迷离孩子冠上了“失业的骗子”这名号后,他们,决心与那位部长周旋到底,捍卫他们在虚拟世界言论自由的权利。为了号召更多有志之士加入这场抗战,博客聚便成为了他们的初步策略。这群热血青年(当然有些已经是安哥安娣级的,不再是“青年”了;p)发了愿后,这一晚……

~壹回、旭日初升,娇涩寡语
现代新诗讲座会刚拉下帷幕,我即拉拉声跑出去,等待着我的,是那不该死却自称死仔包的Jeff与他那一辆娇小灵鹿。尔后,两条不识途的小马与那条识途老马幽子相见后,上了她车,径往椰子屋去也。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好想回到小学哦~),而我则沉默寡言。老马果然是老马,注意到我的沉默寡言后,她试图打破这僵局,问了一句:“后面的…风渐凉是吗?怎么这么安静的?我们现在已经是ice breaking了,说话啦~”谁知,我娇羞嫩嫩地回了一句:“哦。幽子姐,其实…我很含蓄的…”说出这一句时,其实我是很想很想笑的,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哎哟~干吗要笑啦,人家明明是很含蓄的嘛~)
抵达现场,哇~好有怀旧的味儿哦~听茉莉花说椰子屋的老板开这家咖啡厅时,是以“怀旧”为主题的,不怪乎…再进去一瞧,哦,大部分的筹委已经抵达了,也看到了一些上一届的熟悉面孔,另外,生面孔也不比熟面孔少。看到茉莉花时,咦~清减了许多呢,该不会是为了这一次聚会而拼死老命减肥的吧?哇哈哈^^另外,那个夏娃哦,照片好看,真人也不赖,不过还是比较喜欢照片中的她,原因吗?不适于此高谈阔论,否则事后我会猛打喷嚏,要的话就在msn或是下次见面时再慢慢与你们说夏娃是非,哇哈哈哈哈^^
后来,遇着一个叫的博客,热情的他,瓦解了我的含蓄。当我说我念中文系时,天!他的反应并不如俗人般那么无知那么市侩,他竟对我说了许多念中文系的好处,而不是问我念了中文系有什么出路/有什么用。这还真是我生平第一次所听到的,因为当我对别人说我念中文系时,他们的反应都是很疑惑无知(详情或可按此链接)。跟他谈了许多,始发现,原来他也是热爱中文者,遗憾的是因为父母社会的现实与限制,致使他没法念中文系。
在角落另一处,熟女味儿十足的阿恺就时而像个在巴刹卖菜的欧巴桑大大声喊:“来哟来哟!交钱哟!交钱哟!还没交的快乖乖地给老娘自动交来!甭老娘在此像个泼妇般嘶喊高叫哟!”时而像个温柔娴熟母性大发的端庄淑女细细声地说:“嗯,这些钱是找给你的。来,将这本小册子好好收哦,别弄不见了。另外再将这名片贴上你显眼的地方。”说完风情万种的娇媚一笑,勾了很多人的魂>.<(这一段真的只是故事而已,真的只是虚构,如有雷同,就问阿恺,哇哈哈哈~)
场上的几位均各谈各的,而我呢,也还是继续着那含蓄妩媚娇羞欲滴的本色,安分守己地坐在一旁,与那死仔包小谈窄论。

~贰回、如日方中,巧言令色
“等等等等~”主持人出来也。我的天!竟然是那不管说笑话还是说废话都不用本的家伙——rawangboy当今晚上的司仪~他哦,可威水了,出了几本漫画呢,可叫他送我却怎也不肯,死吝啬>.<
的确,那该死的司仪,主持得那么好且又不失幽默,时时透露出那种什么“没礼貌~”吴宗宪式的主持风格,如果说他是宪哥的嫡传弟子,想必也不会有人不相信。另外,最该死的一点是,他说的冷笑话都会让现场由冷转热的,搞得现场原本已热情洋溢的博客都热得更欲仙欲死,香汗臭汗一起淋漓,闷骚搞恶的男人味与沁人心脾的女儿香也四处漂泊,弄得现场呼声连连,叫苦连天,只差没黄巾起义。真是该死的司仪>.<
高潮时段卒亦来也!现场52位博客被分为四组后,我们即来个君子之争,斗智斗力斗团结斗喧嚣,什么都斗,过七七四十九关斩九九八十一将,真是不亦乐乎~是什么游戏可以到我(即将)链接的部落慢慢看,于此略过,不加详谈。但是,有一个游戏却不得不谈——limbo rock,因为哦,这游戏差些要了我的命,差点让我那历尽沧桑的细小蛮腰(不要脸!明明粗得要命>.<)因这游戏而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分分钟会从此不举,噢不!是瘫痪>.<就是哦,比到最后时,只剩下三人得以保全,分别是七八九字辈,而我是八字辈的。为了替我组争取多十万分,为了我组长茉莉花的欢呼,更为我组的生死荣辱,我,决心豁出命拼下去了!对!你可以的风渐凉!(屁啦,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明明就是为了礼物>.<)故而我就以我那脆弱难耐就快夭折的腰弯仰过那高度在两位娇小可人的杆子女郎腰部的杆子,强走过去!我的天!第一次不成功,不要紧,再来一次!终于…终于…终于成功了!!!不过却可怜你了我的腰,呜呜呜:'(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凡事都要度身而衣哦,不可以的话就不要硬硬来,赔了命可是不值得的(你管我,我就爱;p哇哈哈哈哈哈哈~)
对了,我的组名好像是“花花博客”(不是我想的不是我想的[还死赖皮叻]>.<),原因嘛,我们的组长是减肥成功的茉莉花咯,她既是我们组长又名为茉莉,自然的就以她马首是瞻咯~
还有还有,现场有一位非常引人注目的靓女,她哦,玩游戏时,豪迈阔达得简直不让须眉,手舞足蹈的,又泼妇骂街的(找不到其他形容词,shuben你就多多包含啦,哇哈哈;p),搞得我们这群男的都必须俯首称臣,不敢有半句怨言>.<
(前篇完。预知分解,留意下回,拜拜^^)
下回预告: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钪凯终身大事的秘密~*疑惑的眼神

2007年6月20日 星期三

佛偈

第五届拉曼大学佛学会周年大会即将揭开帷幕……

会加入这个大家庭,那因缘说起来还真微妙……

慧娴,一个普通的名字,今已毕业。第一次遇着她是于去年的迎新会。那时的我还是个名副其实的菜鸟,对啥事都模模糊糊,也因此而模模糊糊地参加了那场迎新会。看着她在台前分享过去经验时,娓娓善道,口角春生,抑扬顿挫,与电视上所看到的主持人相比实是不遑多让。虽然大我一年,不过,她确是首个让我心悦诚服地想唤她为“学姐”的学姐。我深深为她气质所折服了。
去年某一天,欲从巴士上走下归家时,才发现原来她也与我同车,和一群朋友。心念电转,寻思着应否与她打招呼,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向她打招呼了,道:“哈咯中文系学姐。”因为当时我仍不晓得她名字。意料之外的,她也亲切地说:“噢学弟你好~怎么称呼呢?”我错愕,怎么会有这么亲切这么主动的女孩呢?我想当时她定是以学姐的身份循例向一个新生菜鸟问好的。接着发生的事更让我始料不及。“你现在要去哪里呢?回家吗?我们现在要去吃?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呢?”就这样子,与她还有她那一班友在懵懂糊涂的情况下(也是念中文系)结了缘。
我想,她应该是中文系教授们的心头好吧。原来她是佛学会主席,从她朋友们口中与她的言行举止得知,她成绩好,人际关系好,课外活动好,时常忙得团团转,不过,她时常说开的一句是:“再忙也要玩!再没时间也要看戏。”难怪不管她在哪方面都那么吃得开。于是,我加入了佛学会……

今天,是佛学会举办大盛会——“感恩心,感恩行”的日子。为此活动,执委们皆劳心劳力,迟眠早起,当然我是例外的,我承认这一次我并没尽好本分,感恩你们的包容与宽待。所幸,你们的努力并没白费,所得的回馈是当初所预想不到的。盛会完毕,人去楼空,剩下的,就只是那些劳苦功高的执委们,进行着检讨。
刚毕业的她,与另一个闲时若有所思然后会忽然间大大声笑并以贤妻良母为最终志愿的姐妹(咱上一届的超级秘书,包山包海式的修纯姐姐)均有参与这检讨会。我都一直沉默着。而后所发生的事,让我难以忘怀。看似超人的她,却原来也有流泪的一面(不说“软弱”,毕竟流泪的意义并非等于软弱)。是啊,看见曾在她麾下一起搞这佛学会并已成长了的执委们如此努力,铁汉子也很难不落泪。结果,这落泪情形就如瘟疫般,快性蔓延到每一个人身上,只是说不晓得何因,我其时的抵抗能力竟比平时强,所以没被感染。
可惜,我始终逃不离“眼浅”的宿命。看着她抱完每个人然后在他们耳旁碎碎念后,轮到我时,她的碎碎念却含蕴着无比的催泪力量,说得我鼻腔酸楚,眼眶湿濡,串串泪珠自她明眸处落下后,我终于也忍不住,就像吉兰丹河泛滥般,小流一场了。
是的,你没记错,而我也没说错,三分钟热度,是我要不得的习性,这要不得习性,使我不管是身处何方,都难以给个具体贡献。很开心,你如此肯定我在学会那微不足道的付出(“付出”这词用在我身上是有点名不副实,但却不晓得该用何词来形容,因此暂用)。另外,感恩的是,似我此等吊儿郎当处事三分热的浑人,却也能参加佛学执委团,是让我感到有点那个那个的。
咱今届的老大与二老,谢谢你们过去伴我“品”酒,搞得老大你原本对酒的抗拒变得对它有点欲罢不能了。对于这学会,你们都搞得很好。二老,或许,你就是下一个接棒的人了,如果不是,我第一个出来抗议,硬推你上去,哈哈^^而我的老大呢,待你我卸下这学会中的身份时,有空再多邀你那班酒友出来,我们再来邀过明月,还记得前几天我和你的干妹妹曾相约要一起“品品”杯中物的,到时候你就叫她一起来啦~(又有借口喝酒了,哇哈哈^^)
至于下星期的周年大会,你们就更甭担心啦,因为咱佛学会这一届猛将如云,有很多人才可以提拔可以善用的,加油咯^^

2007年6月16日 星期六

谁捆住你了

看了你的留言与你之后所写的文章并再大约知晓了你和慈的对话内容后, 老实说,有点火遮眼。本想于昨夜时便立即再长篇大论地与你对质,但是,当我细想后,还是先冷静下来,别在发怒时与你对质,这样做只会加剧情况的恶化。于是,我决定暂且搁下,看看过了一夜后自己是否能释怀些时再说。
度过了一夜的辗转反侧,旭日东升,起床,发现,心中那足以燎原的火,经过一夜光阴的沉淀与洗涤后,它,熄灭了几许。不管你在网上所写的或对慈所说的,有多少分是实情有多少分是因为你一时愤懑而不小心说出来的妄言,于此不论。只是想跟你说,从前至今与你msn的对谈内容,我均有备份,还请下回说话时别把一些没的虚构的子虚的搬出来说,还请三思而后言,毕竟,当你说出一些乌有的事时,对己是无助,对别人更是无益。
想到一则故事,想与你分享,但愿这则故事能稍微牵走你心中的烦丝并浇灭你面上的焦怒,虽然不晓得你能否看到此篇浑文……

一个烦恼少年四处寻找解脱烦恼之法。这一天,他来到一个山脚下。只见一片绿草丛中,一位牧童骑在牛背上,吹着悠扬的横笛,逍遥自在。
烦恼少年走上前去询问:“你能教我解脱烦恼之法吗?”
“解脱烦恼?嘻嘻!你学我吧,骑在牛背上,笛子一吹,什么烦恼就没有了。”牧童说。
烦恼少年试了试,不灵。
于是他又继续寻找。走啊走啊,不觉来到一条河边。岸上垂柳成荫,一位老翁坐在柳荫下,手持一根钓竿,正在垂钓。他神情怡然,自得其乐。
烦恼少年走上前去询问:“请问老翁,您能赐我解脱烦恼之法吗?”
老翁看了一眼面前忧郁的少年,慢声慢气地说:“来吧,孩子,跟我一起钓鱼,保管你没有烦恼。”
烦恼少年试了试,不灵。
于是,他又继续寻找。不久,他路遇一位在路边石板上独自下棋的老翁,烦恼少年上前寻找解脱之法。
“哦!可怜的孩子,你继续向前走吧,前面有一座方寸山,山上有一个灵台洞,洞内有一个幽谷老人,他会教你解脱之法的。”老人一边说,一边自个儿下着棋。
烦恼少年谢过下棋老者,继续向前走。
到了方寸山灵台洞,果然见一个长须老者独居其中。
烦恼少年长揖一礼,向幽谷老人说明来意。
幽谷老人微笑着摸摸长须,问道:“这么说你是来寻求解脱的?”
“对对对,恳请前辈不吝赐教,指点迷津。”烦恼少年说。
幽谷老人笑道:“请回答我的提问。”
“前辈请讲。”
“有谁捆住你了吗?”幽谷老人问。
“……没有。”烦恼少年先是愣然,而后回答。
“既然没有人捆住你,又谈何解脱呢?”老人说完,摸着长须,大笑而去。
烦恼少年先是一愣,继而顿悟:哦!是啊!又没有任何人捆绑我,我又何须寻求解脱?原来,我心目中的烦恼是自找的,我是自己捆住了自己啊!
少年正欲转身离去,忽然面前成了一片汪洋,一叶小舟在他的面前荡漾。
少年急忙上了小船,可是船上只有双桨,没有船夫。
“谁来渡我?”少年茫然回顾,大声呼喊着。
“请君自渡!”幽谷老人在洋面上一闪,飘然而去。
少年拿起双桨,轻轻一划,面前顿然成了一片平原,一条大道近在眼前。少年踏上大路,欢笑而去。[文:摘自《人生哲理故事集粹》]

一个人的烦恼,非他人所赋予,多是自找。而当一个人陷入死胡同时,除了自渡,无人可渡。转个弯,换个角度想,或许会有所释然。这是我在这则故事中所得的一点儿心得。与你共勉之。
所能做的,仅止于此。是怨是恕,是释是怀,任凭君意。从今而始,与我无尤。
“哀莫大于心死”,有道是……

2007年6月13日 星期三

五类人

我就读的学府,没有什么可以看。她没有台北大学那椰叶婆娑景色怡人并成为了无数情侣幽会的椰林大道的浪漫,也没有花莲的东华大学那由老天爷的偶得妙手所勾画出来的青葱郁郁绿野幽幽山海环抱雅致迷人的神仙之景的舒适,更没有英国诺丁汉大学那洋溢着欧洲15世纪歌德式古典气息的古建筑物的高贵。所能看之物,只是在这所学府就读的形形色色的大学生。胜过无数佳景迷金醉纸的各类“大”学生!

欲看我校的大学生,可以大略分五类来看:
其一(其中一类是),衣冠楚楚,发型焕焕,科技潮流,不落人后。名义上是来求知可实际上却是把学府当作舞台表演秀的大学生。炫耀比较,纷至沓来,无之不欢,欢之无厌。

其一,亦衣亦冠,名媛帅哥,风致嫣然,倜傥风流,故耍矜持,口甜舌滑,实则却是为了鬻声钓世采花引蝶,将学府当成相亲欢好之处的大学生,蜜语甜言,山盟海誓,承诺不迭,说者言欢,听者心欢。然,是否真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是个未知数。

其一,不杉不帻,不喧不闹,穿着平常,举止有礼,言谈甚恰。每逢学长姐时,一声又一声的“学长/学姐(你)好”均会很亲热的从其檀口中传出,反复如波推浪涌,使人意夺神骇,心折骨惊。再在其脸部堆起那甜死人不偿命的亲切微笑,实是讨人欢喜,令人不会将其联想至他曾对一个对他推心置腹之友所做过的一些斗筲穿窬之辈方会干之劣事,令人防不胜防!

其一,同堂上课,齐闹齐颠,欢愉融洽,惬意写意。然,考试结束,成绩出炉,狰狞面孔,犹如雨后春笋,应运而生,而相较之心,则如久蓄之洪,决而即发,一溃成灾,难以收拾。为了得知同学成绩,有者无所不用其极,密探明问,天罗地网,四处探听,誓死方休;有者则有意无意地提提几下,套套口风,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时,我不禁想起一位教授说过的一番话:大学不同小学和中学,小学与中学时,同学之间时常比较高低优差,这是因为他们思想还不成熟。大学却是没必要再如此比较了。你少读就少得,多读就多得,是少是多,均与他人无关,尽是自个儿的事。

其一,孤家寡人,率性独行,自得其乐,与人无尤。或耍宝胡闹,或沉默抑郁,亦随波逐流,亦绝俗清流,心湖如波,变幻无常。自个儿成绩好否,与人无尤。而他人成绩之优劣高低,亦不去打探,不去比较,与己无尤。

于是,我又自命清高了。

*此篇文章乃仿自明张岱之《西湖七月半》。(原文译文)

2007年6月7日 星期四

阴天日录

又是个阴天。在家的那几天,也几乎是阴天。

这一次回乡,除了将家里所暗藏的汹涌给揪出弄清之外,剩下的,就是见证了家中两老因为长兄奔波忧心而显现的沧海桑田,与那虽然近在触手可及的咫尺,却远在始终摸不着的天涯,日益转淡,面碰面亦不复言笑的手足——曾经抱我逗我照顾我替我换尿片的手足。

那曾经替我换过尿片的手足啊,我知道你爱书,所以,这一次的书市,我特地问你要我帮你买什么书不,虽然在这之前因为你对两老的无礼与对我的冷言而致使我有一度打消这念头,可最后我还是不忍,毕竟,你曾是那么的疼我,那么的为我。好了,帮你买后,寄封简讯告诉你时,你却回我谢谢。谢谢?我说手足啊,你我总是有血缘关系的,却何时变得那么见外?这两个字,对我们而言是那么的陌生,是从来都不会用的,而你这次所用的这两个字,让我心情变得沉重,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导致手足无措。我们,什么时候又能恢复以往的如胶如漆呢?

那曾经的沧海,所幸这一次我没忤你们意,上天没机会让我叛逆,而我自己也没心思对你们说不。消极且极端而言是迎合,积极且乐观而言则为孝顺。不管我的所作所为是因为孝顺你们或是为了迎合你们,在归京华途中的那一段漫长的辗转反侧下,伴随着火车叨唠去的催促声,我是首次带着有点惆怅的心情再度离乡背井的。那是基于什么原因而感到的惆怅呢?不舍?是不舍,没错。虽然此家非彼家,而今家业已非昔家,然,随着岁月在我身上划下的那一点点成熟的痕迹,我心已非彼心,今心业已非昔心。这心,是惆怅的心,是不舍的心,是百川汇聚成江成海的心,这心是那种奔向大海时得经过几许磨难几许阻滞方能一亲大海芳泽的百川的心,它更是进一步则海阔天空晴空万朗退一步则晦暗迷蒙烟雨缭绕的心。
要说是我开始会想了吗?不晓得。
只能说,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惘然了的心,迷惑了的情,再追忆也还是只得个扑朔迷离,这难解的扑朔迷离,唯有留待下一次回家时再慢慢觅了……
极目眺望,远山含泪,白云悠悠,仰视长空,浮生若许?无言以对,唯有沉默。
窗外的天空,你何时转晴?

2007年6月1日 星期五

复国迷思

“卖国贼”、“汉奸”,此双词伍字均一直为一些自以为是愚昧冥顽之徒套在你身上用,直至今日,亦复如是。然,我不与他们一般见识,不会叫你“汉奸”,也不会叫你“卖国贼”,我明白你,我了解你,如果站在你立场设身处地地想一想,其实,你的情势是那么的无奈,那么的迷惘,就如一只蝼蚁,不小心离了群,失去了方向,不见了队友,寻寻觅觅,最终仍旧只得个“空”。
很多人认为,当年袁崇焕所受的凌迟,乃因你这忘恩负义的贰臣所致。为了上位,为了高官,为了厚禄,更重要的是,为了陈圆圆,你不惜背叛袁崇焕,不惜半夜入营帐扣留他,并亲手押他上京,向朱由检扣罪。罪?他有什么罪呢?一个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大将军,又能有什么罪呢?若真要往鸡蛋里挑骨头,也只能说,是他锋芒太露了,不晓得收敛,不由得让刚愎多疑的朱由检有所顾虑,再加上皇太极所施的反间计,他,终难逃一死。当时抗清的三军中,除袁崇焕外,就属你最有军望了,故,朱由检不下旨令你来扣押他,他还能指望谁呢?你们那时代不是很流行“王命不可违”、“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诸如此类的话吗?既然食君之禄,当然是担君之忧了。且,似你这么个有才干的“枭”雄,自然会懂得要抓紧这时机。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袁崇焕死了后,朱由检所能倚靠的人也只有你了。此一无奈。
果然,袁崇焕被凌迟处死后,以及洪承畴与祖大寿的降清,你代替袁坐镇了天下第一关——山海关,与你那共生同死的关宁十八铁骑抵挡满清这个对中原存有狼子野心且虎视眈眈的外患。
崇祯十七年三月,李自成逼近京师,反骨太监曹化淳把城门打开,引进了流贼,朱由检在大江东去的已去大势下,终于登了煤山,自缢而死。当李自成进逼北京时,朱由检自然有想过要招你回来,奈何远水救不了近火,当你率师自宁远入关,再走到河北时,京师已陷,狂澜已难再力挽矣。此一无奈。
际此国变,一夜之间,你成了个无主孤臣,先前的出兵抗战至少还有个堂皇的理由——保家卫国,忠君护主。而今主已亡,国已破,谈何保家卫国?谈何忠君护主?何去何从,无语问天。唯一能做之事,就是在山海关顿兵,一叶无根浮萍般,兀自彷徨,独自迷惑。此一无奈。
后来,李自成这卑鄙小人,竟抓了你父亲,迫他写家书劝你投降。正当你欲投降时,你的爱姬陈圆圆为贼所掠,你怒而据关固守,不与李妥协。有人因此而认为你不孝,一个父亲的性命竟抵不过一个小女子的安危。我倒认为你儿女情长,为爱而生,为爱而怒,至情至性之汉子也。结果,那老不死的流贼却恼羞成怒,率十余万人,挥兵攻关。在这如狼似虎的压迫下,为了自救,也为了救姬,你唯有求助于清人,引他们入关,约以合兵剿贼。
终于,合于清军之力,你成功打退了李自成,但,清人却与此时顺水推舟地入驻京师,于中原成立了大清王朝。而你,因有助清之功,受封王侯。此等结果是必然的,你知道。你也知道,你之此等举止,会为后世遭来骂名,严重点的说法就是遗臭万年。但是,为了所爱之人,你认为值得,虽然到最后你的爱姬仍旧离你而去(这是后话,于此不谈)。我猜想,你之所以引狼入室,乃因你认为日后你必有实力与机会将那头狼给赶走,如捕狼之猎狗,初遇狼时,必伏而不动,待逮着了千载良机,瞄准其颈,一动则如风,无声无息的,既狠且准的,将其叼死。
奈何,天公总爱与人开玩笑,在异族的统领下,你渐渐习以为常,你也渐渐的爱上了这民族,你的儿子甚至还与统治者的亲属结了姻亲关系,你与异族的关系更因此而拉近,如水如乳,融在一块儿后再也难分难解,不分彼此了。所以我说,老天爷总爱与人开玩笑,对你,他更是开了天大的玩笑,前朝遗民的高喊反清复明口号,一直在你耳畔缭绕,搅扰了你原本那已妥协已安定的心神。对此,你一直苦恼不已,毕竟你怎说也是前朝降臣。这种身份,这种心情,这种局面,从来没有它,倒也无所谓,曾经有过,便再也放不下了。此等尴尬的情形,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复亦何欢?散亦何苦?安身待命,随遇而安。要做到如此释然实在很难,要不做,它怎也总是万般无奈中的一点安慰,否则又能如何?

后记:写这篇文章前,我一直想了很多题目。〈与“你”的对话〉、〈托物言志〉、〈复国迷思〉、〈第五组的复国迷思〉、〈无奈的心,迷惘的情〉,想啊想……想啊想……终于,我还是想不出要用哪个题目。于是乎,我决定了,先写好才来命题。其实,最近,我正面对着类似的情况,虽然,在别人面前,我总是一幅泰然自若随遇而安的样子,然,我心里实是非常不情愿的。在不晓得该如何宣泄的情况下,又是通过文字,也唯有通过文字,来表达自己情绪上的一些些不快,同时,亦以此文来安慰自己,呜呼……
你们或可把这篇文当作一段史事来看,至于是野史还是正史,就看各位对文中的“你”有没什么特别情愫了。